栀陆(点赞推荐等于日更)

平平无奇,我的荣幸
全部缘更

[原乙]可我摸神像才能回血啊(3)

 #中长篇,纯属脑洞产物,大概OOC

#沙雕搞笑文,不正经火葬场向。

#因雨露均沾而养成痛苦号的你,身穿提瓦特大陆后选择封心锁爱,却一朝发现自己失去了穿越后的所有记忆,因此踏上了寻找记忆的旅途。设定你能靠着神像无限重生并且恢复HP,四神与神像共感。


角色:不娶何撩?


你:可我是白嫖怪啊(笑)




🌸—、


望舒客栈新来了个打杂的,人们有时也会唤她为“伙计”,因为但凡听见点风吹草动了,那个打杂的便跑得比谁都快,做事也格外麻利,讲的笑话每每都能逗得菲尔戈黛特掩唇暗笑。


也有不少人好奇她是如何出现在客栈里头的。


据淮安所言,那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人还未完全清醒,甫一踏出房门,便依稀听见客栈顶部传来一阵声响,窸窸窣窣的脚步错乱无序,像是那位降魔大圣在与某人交谈的样子。


一来一回的对话,多半是对方在叽叽喳喳的讲,而那位仙人也不知究竟听进去了多少,但终归是声声有应的,后来就再没动静了。


淮安惊奇于那位向来将生人勿近写在脸上的降魔大圣,居然也会有与人交谈如此之久的时候。待他走上楼打算一探究竟时,便只剩打杂的坐在假山边逗狗,看着好不自在,一点也不似常人那般被吓得魂飞魄散。


如今想来,大概也是因为打杂的拥有神之眼的缘故吧,能在一定限度内不受那位仙人身上的业障侵扰,才得了与之交谈的机会。


有了仙人的授意,打杂的便留在了望舒客栈。


客人们虽好奇她的来历,但又因不知其貌的缘故,逐渐减少了对她的关注。


打杂的时常守在客栈的高处,独自一人时便格外安静,甚少主动与人产生交集。唯有那位金发的美丽少女来看她时,就着几盘打杂的从言笑手里软磨硬泡要来的小菜,两人往往能尽兴的聊上半个多时辰。


少女无非不是讲她在璃月港的经历,平平淡淡的话语,有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了,便显得尤其磕磕绊绊。旁人听久了难免觉得枯燥乏味,只有打杂的一个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出声问上几句,就像从未见识过少女口中的璃月港。


难免因此招来部分客人鄙夷的目光,但她恍若未觉似的,兀自笑得开怀。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脸上的笑容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除了遛狗摸鱼,打杂的几乎从不离开望舒客栈,偶尔也会直面迎上那位往生堂的神秘客卿,两人往往也只是互相点头示意,或者闲聊半晌。而后,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岩石堆砌的墙垣依旧牢固,亘古不变的沉默。


这段对话也不会在他漫长的岁月中留下什么痕迹,逐渐被时间磨平棱角,成为不值一提的过往。


最近打杂的又开始缠着那厨子想要学一道叫做杏仁豆腐的菜,有客人调侃她是否是想凭此攀上那位降魔大圣,她便发出类似水史莱姆吐泡泡的神秘笑声,说自己要是成功了,保证给在座的每一位都加一道杏仁豆腐做配菜。


但没过几天,像是有所顾虑了,打杂的便逢人就说她爱吃杏仁豆腐,仿佛从未将此菜与那位仙人联想到一处过。


又是个月明星稀的夜,你坐在望舒客栈顶楼的横栏处,悠哉悠哉地晃着双腿。


怎么看都是随时要掉下去的程度。


极轻的落地声若不仔细分辨,恐怕便会被当做成是疾风踩着落叶下坠的动静。


“鱼也是会游出那片湖的,不论它有多喜欢那里。渴望逆流而上的,都是过客,但它永远不会后悔走那一遭。”你目光落在远处那如镜面般的湖泊上,意有所指地说道。


将你禁足于这一方小小天地的少年一言不发地站在你身后,对你的话置若罔闻。


“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戴上这个,保平安。”见魈还是没有动作的意思,你无所谓的摆摆手,“就当是你将我从荻花洲救回来以及帮我找到荧并引她来见我的报答。”


那少年缚着傩面具,逆风而立。


月华笼罩着他绮丽的面容,那双金色琉璃般的眸似乎正睨着你,触及你掌心中红色的平安符,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纤长如玉的手略一抽动。


你不清楚他是突然想明白来杀你的,还是恰逢路过,便来看看你是否有安分守己的待在这客栈里,而不是又想要去冒犯岩王帝君的某座神像。


魈半敛着眸,看不出什么情绪,“你时常这样,旁人的一点小恩小惠,便能换得你为之倾尽。”


不知道他指的是你把晚餐全倒给那些陪着你散步的流浪的猫猫狗狗吃了这件事,还是为了求来这平安符大费周章的专门跑了趟璃月港。你装傻充愣地笑了笑,心中自嘲仙人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留意你的动静,怕不是你自己先心虚了。


“不要也罢,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将那平安符收回。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你喜欢杏仁豆腐?”魈斟酌着言语,不知是何用意。


“我喜欢喜欢杏仁豆腐的人。”下意识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你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似的立马改口,“是我自己喜欢杏仁豆腐,和旁人没有关系。”


要知道上次你在魈面前说出这句话,便直接得到了三日没见到他人的惩罚。


难熬就别撩。


虽然你不怎么喜欢杏仁的味道。


魈这次倒是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对你这句意有所指的情话免疫了,“凡人...一向如此?”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爱屋及乌?”你坦然解释。


“...那我便不在那个范围内。”


难得流露出几分情绪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顶显得些许寂寥。


你顿时宛如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没什么,早些歇息吧。”少年冷心冷情的说道,仿佛方才一瞬间的情绪外露只是你的错觉。


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楼顶就只剩下无数落叶在陪着你。


当天晚上你哭着收拾好行李,打算天一亮就从这里离开,连那个平安符也不想要了。


说是行李,其实也就只有一小口锅而已。


那天背着魈偷跑进璃月港的时候,你在途中遇见了出门散步的萍姥姥,人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和蔼可亲的唤住了。


萍姥姥先是问你最近过得好不好,让你差点误以为自己此时还是那个能够置身事外的玩家,但当她将那一小口格外精致秀气的白玉锅交到你手上的时候,你才醒悟过来。


你早在几千年前就于这提瓦特走了一遭了,眼下还缺失了不少记忆需要找回。


可为什么给你的尘歌壶变成了这么一口锅?


“人多,地方大点好。”萍姥姥乐呵呵的,慈眉善目的说着。


转头又撞上朝你挑眉的达达利亚的时候,你承认自己当时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


好在俊逸出尘的青年并未过多为难你,询问过你的近况后便背过身,潇洒的挥着手走了。


但现在。


“我和别人都是假好,和你才是真好。”这些都是假的!


魈他是真的偷偷和别人好了。


虽然你没立场,但你雨露均沾啊,这朵花不知何时就被别人摘了去,说不难过那都是假的。


明天就去把岩王帝君的神像摸个遍。




🌼——、


折腾到后半夜,困意袭来的比往日还要浓烈。


再一眨眼,你已来到一处漫天飞雪的山谷。


你闻声望去,依稀瞥见一道拄着长柄武器的身影,你一愣,跟着走了过去。


那是个极其纤薄的少年,一袭青衫已然在战斗中撕裂,被蒙蒙雪雾朦胧了伤痕。


红得刺目。


那双毫无波澜的眼凝视着你,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似乎已至极限,连杀了你也做不到。


看着那张尚且稚嫩的脸,你一时有些恍惚,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虽说你睡前还在生他的气,但总也见不得他这般狼狈的模样。


“春雪化,梨花哗...”你在少年耳边轻轻哼着自己胡编的歌谣,使得他的世界不至于在长时间的昏厥中跌入无声。


你很高兴自己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能够将魈从这寒冷的雪山中拯救出去。


拘下他的那个魔神是个十足的坏种,你一边护着魈,一边躲在暗处收拾了他几番,总算是等到了那天。


那是个看似风平浪静的晴天。


魈一如既往地按下你乱动的手,闷声闷气地让你不要再替他行那些杀伐之事,而你只是笑笑,轻抚着他为你上药时紧锁的眉心。


虽然是在生气,但怎样都是好看的。


正哄着,府门突兀的响起阵不同以往的脚步声,一个魔物紧接着喊道:“不好了,那岩之神踏平了我们几座山,此时已经攻到门外了!”


魈神色一凝,迅速起身将你护至身后。


那魔神闻言怒起,咆哮着些不堪入耳的话。天地震荡间,你清晰地听见了手腕响起的铃声。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你,命运的转折点到来了。


“与我一战。”


刹那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彻天地。


来者以桀骜之姿将世间阻其去路的每一块磐石踏平于足下,挺拔修长的身影立于岩枪之巅,睥睨所有胆敢与其直视之人。


两臂符纹由浅至深,着一袭勾勒其劲壮腰身的白色神装,随性留出一缕尾发。眼底呼之欲出的锋芒敛藏于兜帽之间,于日咫尺。


那位岩之神不动,衣袂翻飞须臾,已定胜负。


你于废墟中拉着想要将你抱起的魈笑盈盈地跑到摩拉克斯面前,推销似的边咳边介绍。


向来目视前方的摩拉克斯视线稍有倾斜,瞥见他眼底氤氲的冷雾,你猛地意识到这位岩之神可不是千年后那般好说话的性子,连忙噤声。


看了眼依旧将你护得死死地夜叉,摩拉克斯终于睨向你那张灰扑扑的脸。


唯有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轻描淡写的评价,好似产生不了什么实际重量,也不足以在磐石表面留下痕迹。


但余光好歹是曾睨向过你的。




🍁———、


你于是便跟在摩拉克斯身边混吃等死。


对待身边人,摩拉克斯仍然保留着好脾气的一面,虽不至过于冷清,但对于你日复一日的絮叨也还是会有置之不理的时候。


“摩拉克斯,打架的时候不把衣服弄脏很难吗?!”你又一次卖力搓着那泥泞的神装,怀疑他到底是去和别的魔神打架了,还是把岩史莱姆当泥巴玩了。


明明最开始你提议帮他洗神装的时候,这位魔神还是个爱干净的主啊!


你当时不过是想让自己不要看上去那么无所事事而已,结果这还是份苦力活。


“此次的对手颇为棘手。”逆光下,这位无悲无喜的神明凤眸稍抬,被镀上一轮灼热辉光。


“你怎么不拿头发抽他?”话音刚落,你便觉四周寂静。


几乎是一丝犹豫也没有的,你当即丢下神装跪在搓衣板上悔过,“我有错。”


刚踏入府邸的歌尘浪市真君颇感诧异地看着你搞出的这番阵仗,目光带着某种意味的在你和摩拉克斯间来回穿梭片刻,随即掩着唇迅速带上门将之后的一众仙人引到了别处。


萍儿别走,救我!


几片梨花跌进杯盏,落针可闻的空气中,石桌前的摩拉克斯起身朝你缓缓走近。


他的身形极其挺拔,久经沙场磨练出的健硕肌肉包裹在绣有金色暗纹的长袍下,站在你跟前时便尽显上位者的压迫感,逼得你将头越埋越低,恨不得往他那件神装里钻。


摩拉克斯生起气来还是很可怕的,你甚至不敢面对他眼底腾起的杀意。


“别杀我,我过几十年会自己死掉的!”你一把抱住摩拉克斯紧实的小腿,声泪俱下。


对方朝着你走来的动作一顿,随即将你从地上扶起。


“竟只有几十年吗...”宛如呢喃的低语响在你耳边,分不清是惋惜还是什么。


当你抬起头的时候,摩拉克斯已然换好那件神装动身前往战场,唯有一条绢帕安然的躺在你掌心之中。


你很想告诉他你还没洗完,但他离开的那样迅速,像在与时间争夺某种东西似的。


其实,若璃月日后的万千灯火中能有一盏是为你而留,或许你也会选择留下。


魔神战争时期的一切都瞬息万变,有陨落,也有诞生。你一介凡人混迹于仙众之中,便也混得了个“无名仙人”的名号。


只有真正的仙人们才知道你过得究竟有多清闲,虽有一身神力,但平日里几乎连个战场也不上。仙人中又大多是些避世清冷的性子,因此最开始时待你友好之人少之又少,但在你死皮赖脸的纠缠下,你也还是能够勉强混进他们的宴席之中。


魈往往是站在不远处的檐下静静看着你,甚少加入进来。


少有的一次尽兴,你和仙人们喝得烂醉如泥,意识模糊间,好像被人轻轻揽进了怀里。


“挪步。”情绪极少的一声,唤醒你大半理智。


你勉强将眼睛睁开条缝,总算看见那人紧抿的薄唇,泛着一点漂亮的水光。


他好像很生气。


于是你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唇,往上提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像空寂水平线上突兀升起的海市蜃楼,算不得真实,但好歹是有了丝变化的。


“多和他们说说话吧。”你笑着被他捉住了手指,“只要不是和我在一起,你都会笑的。”


“虚言。”魈却是没理会你的胡言乱语,抱着你往房间走去,“我笑的时候,你分明躲得比谁都远。”


你答:“因为我喜欢看你和别人说话啊。”


好半晌,魈才闷闷地回:“...我不喜欢看你和别人说话。”


彼时的少年还拥有能够任性的机会,固执的将你视作己物。


你没再说什么,断断续续地哼起那天在雪地里编出的歌谣,好像春雪融化的那天永远都不会离去。


你仍然在青竹下给魈画眼尾的丹砂,好不容易画到关键一步,浮舍屏气凝神的把你看着,其余夜叉则躲得老远,纷纷留神着你的动作。


结果抬头迎上一抹金色眸光,突如其来的对视导致你手一抖,当即便画歪了线。


魈却是半梦半醒的继续睡去,而跃跃欲试的浮舍夺过你手里的笔,就着画错的那道线在魈那张白玉般的脸上画了个惨不忍睹的圈圈。


当天晚上的你们便在府邸里和魈玩起了躲猫猫,被猫猫脸抓住的下场可想而知,你索性躲进了摩拉克斯的房间里。


“腾个位置,我睡会儿。”折腾了一天,困得不行的你拉开摩拉克斯的被褥就要往里钻。


一点男女有别的观念也没有。


正在看书的摩拉克斯眼神简直能杀人了,偏偏你还不自知的把手往他腹前摸,得寸进尺这四字被你演绎的淋漓尽致。


最后还是歌尘浪市真君哭笑不得的寻到你,抢在摩拉克斯发怒前将你救回了房间里。


纵然再恼,魈也是不舍得拿你怎么样的。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


你意外的长寿。


熬死一波又一波的凡人,依然年轻如初。


仙人们也因此忘却了你凡人的身份,逐渐将你视为同类。


不知是受何影响,业障对夜叉们带来的伤害得以缓和,一切都仿佛岁月静好。


唯有你知道,你已经越来越虚弱了。


太古年代的璃月瘴疠丛生,遍布妖异。


为解救苍生于危难之间,向来混吃等死的你也加入到了为护法而杀生的夜叉之中。


万般提防的日子还是到来,和负责断后的浮舍一同被困在层岩巨渊的日子里,你时常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着他的名字,使得他不至于遗忘自我。


“我是谁?家人又在哪呢?”浮舍神情迷茫的扶着额,向你询问道。


“你是浮舍大哥,家人们都平安无忧的生活着,在等你回去。”你轻轻地说道:“一共四位兄弟姐妹,你一手抱一个,正正好。”


“那...你呢?”浮舍又问。


你只笑笑,“一个过路人罢了。”


明白此时的境遇,浮舍颇有些自嘲地摊开手,“瞧我伤成这样,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名为伯阳的男人神情唏嘘,“只剩咱仨了,你可不能先死啊。”


“他不会死的。”你难得执着了一次。


难以分辨的时间里,浮舍常常自言自语。


“金鹏,是你吗?”


你及时打断伯阳的否认,学着魈的声音应声,“是我。”


“你看...那边有人...”浮舍呢喃道。


终于找出脱困之法的你咽下一口腥甜,继续施展神力。


“这些人是...”


“是...我的...”


“我的...”


记忆仿佛也被浮舍的声音拉回到那些个众仙齐聚的日子,三三两两的嬉笑畅聊,没有人会在流逝的时光中被抛下。


此时,他们正在外等着与他齐聚。


“我想起来了...”


......


漆黑的岩壁中升起刺目光芒之时,少女故作轻松的声音终于在耳畔响起。


她唱:


“春雪化,梨花哗...”


浮生一刹,万般怎舍。


夜叉再一睁眼,面前便是一树梨花依旧。


命尽,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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